-- 作者:大浩哥
-- 时间:2016/5/5 17:07:05
-- 【转帖】第四十章 众人追逐 日常媒体程序
那还是2004年的7月3日,罗杰·费德勒与安迪·罗迪克温布尔登决赛的前夜。我们为《周日新闻报》撰写的报道已经发回了苏黎世,当我和我的同事西蒙·格拉夫(Simon Graf)在全英俱乐部的新闻中心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瓦瑞尼奇”,不过,电话那头的不是米尔卡,而是罗杰本人。我感到相当吃惊,他亲自打来电话显得有些不同寻常,特别是在温布尔登决战的前夜。我们的报纸第二天要刊登一篇有关他女友的长篇报道,并且已经事先把这篇文章的电子版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了她。罗杰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可不像是什么好征兆。 众所周知,费德勒不愿意他团队中的任何人处于媒体严密的聚光灯照射下,而他也感觉有义务保护他们。在经过多次努力并且终于说服米卡尔坐下来接受一次深度专访之后,她向我们坦率地说出了她的日常工作、她和罗杰的关系以及她对孩子和婚姻的看法。我的第一反应是,罗杰现在想踩下紧急刹车并阻止这篇访谈的刊出,而在当时那么晚的情况下,这已经不可能了。无论如何,如果他在他职业生涯最重要的一场比赛之前亲自打来电话,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缘由。 他好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好在很快就口气顽皮地打消了我的不安。他对这篇访谈唯一的担心,是想让对于他的朋友里托·斯道布利在团队中所承担角色这一问题的回答能够更加清楚无误。斯道布利曾是瑞士一位前职业网球运动员,在费德勒与皮特·朗德格伦分手之后陪伴费德勒参加了几项赛事;他有时候会和费德勒训练,看上去已经承担起了教练的职责。费德勒打来电话的原因,是希望文章中的这一部分能够写得更加具体,以免给他在瑞士仍身为一名银行业者的朋友带来任何麻烦。“里托可不想冒失去他在银行工作的风险,到目前为止,他全都是在用他的假期帮助我,”费德勒在电话里解释说:“感谢他的雇主能够宽宏大量地答应他的请求,他如今得到了不带薪的假期。” 这个小插曲说明了费德勒的三个性格特点——总是非常乐于帮助朋友,他对职业生涯的一些枝节问题同样也要牢牢掌控,以及他非常自然的行为方式。他总是和媒体保持着比较轻松的关系,而且他也是个很爱交际的人;即便当他只是一位少年球员时,他也从不惮于和记者们谈论一篇他无法苟同的文章。作为世界头号球员,《福布斯》杂志统计出,曾经在12个月的时间段里,有关费德勒的文章多达24,396篇,这让追踪所有有关他报道的任务更本就无法实现。 费德勒并不是张开大嘴夸夸其谈、并且让自己的话直接被充当耸人听闻的标题或是变成丑闻报道的那种人,他似乎已将本杰明·富兰克林的格言谨记在心——“傻子心在口中,智者口在心中”。他对媒体所显示出的友善和坦诚,无疑令他讨人喜欢并且帮助他树立起良好的媒体形象;他认真对待他的采访对象,而采访者们也同样认真对待与他相关的工作。费德勒将媒体和他的职业生涯结合为一体,这在顶尖球员中是一个特例。在休斯敦网球大师杯赛这样的大型赛事之后,他会请瑞士记者们喝香槟、和他们打乒乓球,并且带他们参观球员休息室和更衣室。在2004年春天,他在法国公开赛之前参观了《队报》在巴黎的编辑部,记者们大吃一惊,并且纷纷在他们的专栏中为他高唱赞歌。 然而,费德勒和媒体也有过不快的时候,特别是在2001和2002年他难以取得突破去赢得他的首个大满贯冠军的时候。“那些新闻发布会之后,我有时候感觉自己刚刚被拴住腿整个人倒着吊了起来,而且还被人摇来晃去,”他在他的第三次温布尔登胜利后承认:“我在走出新闻发布会厅的时候会想:‘好吧,看来我得重新考虑一下我的整个打法了。’如今我感觉好多了,为了防止受到负面的影响,我知道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事,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话。” 要想激怒他几乎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性来自于那些对他个人以及他的成就缺乏尊重的提问。比如,当一位记者两次询问他,在他之前已两次输给安德列·阿加西之后,他是否真的相信自己能够战胜对手时,他非常简短地打发了那个问题。他同样对2004年奥运会之前一篇有关一位占星家预测费德勒在雅典将有糟糕星象的报道有着自己的看法。“你总得想出点比那更好的玩意儿来吧,”他说道,并且同时强调不会被这种八卦所干扰:“那些专家们怎么说根本就无所谓,我不能因此而受到干扰。我不能控制记者们写些什么,我也不想去控制,除了对我自己,我不必向任何人证明任何事。” 费德勒将媒体人士看作是一起旅行的伙伴,但那种他可以在事先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临时接受一对一专访的日子早已远去了。“过去,我可以随时接受采访,但如今他们必须提前几个月就预约,”他早在赢得他的第一个温布尔登冠军后就说过:“我注意到我很喜欢计划事情,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提前准备好和媒体或赞助商的会面,并且享受那些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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